“山外山”便是家国天下、道法自然的实践
搜狐艺术:能不能介绍一下这次展览的作品?
姜珺:库哈斯希望这次展览不要做成建筑师的展,他希望关注点重新回到建筑本身,这是他为什么将主题设为“基本法则”的原因。所以这一次我邀请了三个建筑团队:多相、开放建筑和都市实践。这些团队都很优秀,多少都有一定的明星光环,一旦建筑被作者的光环占据,你发现你对它的判断就失去了客观。为了弱化这种人们对光环的关注,我把这三个团队放在一种类似五行的、相生相克的关系体系之中。我的工作是制定空间的基本法则,并让空间成为三家事务所三位一体的集体产物,然后在三者之间居中协调,让整个空间变得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,你可以简单地把三家的作品视为整个空间骨肉皮、精气神,你无法想象任何一家的独立存在,因而也就弱化了明星的个体光环。
搜狐艺术:为什么叫“山外山”?它的规模和尺度是什么样的?
姜珺:山外山有不同的概念,简单的一个概念就是对空间的“分形”改造。第一步,是把中国馆的现场(军械库和油库)建造成宅和院的二层法关系,即宅中有院、院中有宅的关系,这是道家的辩证意识;第二步,要打破“建筑就是单体建筑”的观念,中国传统建筑其实大都是建筑群,大都是“宅中有院”的状态,而宅院的衍生复制则像是新陈代谢;第三步,我们并不是要在中国馆内简单地复制宅院建筑或社区,而是通过一种螺旋的差序格局,将它和“中国馆”的“国家”和“威尼斯双年展”的“天下”结合起来,“差序格局”是费孝通先生的提法,刚才我也用到了西方人容易理解的“分形”理论。所以从中国馆的室内到室外,也是从微观到宏观的同构类推的过程,从一件器物、家具,到室内、建筑、社区、城市、国家,最后是整个世界,是天下。
三层概念都会在国家馆里体现,从宅和院,到宅院,到多重宅院,再到分形的多重宅院,这是给三个建筑事务所制定的大规则,然后再在三家之间作分工来做具体的设计。在现场,没有一件具体细节是你熟悉的,但行走其中又会觉得似曾相识;空间中从小到大而同构异形的尺度关系,使你感觉每一重山后都有一个更大的山,比如小尺度的家具和大体量的建筑,内半山和外半山之间的遥相呼应,所谓“在天为象,在地为形”,在中国馆中具体则体现为“在远为粗,在近为精”,观众会在这种远近、大小的相互关照中感受“长短相形”。你能想象到的每一个尺度它都有。这件作品本身是一个完整的、集体创作的作品。
这个现场最大的尺度就是整个空间规划,你能看得到。看不到也没关系,比如小朋友有时候只看眼前的东西。我们也有一些小的、三维打印的模型,还有一些小的卡片;或者他再长大一点,他发现家具可移动,这个地板可移动,抽出来就变成一把椅子了;然后这个墙可以穿,绷带一拨,就可以穿;室内的家具也可以动等等。这个空间实际上是从器物、到家具、到建筑、城市,一个体系变化的过程。我不能说哪个是最主要的过程,它们是相辅相成的。
我来说两句排行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