搜狐艺术:进去之后的空间其实本身就是这个展览的一部分。
姜珺:对,过去我们说展览的空间为展览的内容提供平台,而这次中国馆的空间则是内容的一部分,空间也是内容本身。易经的“易”字同时有“变”和“不变”两层含义,过去我特别关心事情发生变化的方式,但近来我越来越关心“不变”的东西,这个不变的东西也就是库哈斯所说的基本法则。我不确定西方的科学法则还能走多远,但我个人相信以易经为母本的自然体系还可以走得很远,这个体系是中国文明的根本,它会衍生出来儒家、兵家、农家、医家……这都是同一颗根上长出的枝干。历史上道家受过儒家和佛家的冲击,但最终都将这种冲击吸收了,所谓以不变应万变。我们现在正经历的是第三次冲击,即以西方科学法则为根本的现代性的冲击,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最近一百年变证丛生的原因,我们把这一百年的变化纪录在现场的文献上,“变”的这一块是内容的主体,和空间一样,用的也是一种基本元素,我们把它叫做“案例卡”:一种A5大小的打孔卡片,上面记载了我们研究团队从一百年间挑选出来的案例, 同样用“堆山”的方式,堆在我们室内的“地板-家具”体系上。这个堆山的过程也是“山外山”的“分形聚落”概念。展览期间会因活动主题而发生变更,但这些变动的文献又被放置在一个不变空间格局之中,所以我们的命题是如何以东方格局吸收和化解这种冲击。
搜狐艺术:这个展览会不会展示当今中国建筑的现状?您这个理念是否会成为未来中国建筑的风向标?
姜珺:我不敢说这个理念能成为风向标,只能说哪些是不变的,我们把这个玄乎其玄的事儿落实到经世致用就达到目的了;而且我敢断言这个不变,以后也不会变,就这么简单。
我也不好说我们的展览是否反映了中国的建筑现状,至少多方建筑师多位一体合作的案例还很少。但从技术上看,我们的确使用了大量的当代材料,比如我们用到的一种包装垃圾加胶压制成的回收板材,远看像一个刨花板,近看全都是各种包装信息,一种再生材料,你说它是当代的吧,当代产生这样的信息垃圾;你说它传统,它是一个生生不息的概念,用完了以后可以回收。我们在形上没有追求太多的传统,这一块是我们坚决摒弃的。我们不用传统的一砖一瓦,而现在的风向标其实是流行用老建筑的砖瓦来给新房子做贴面,我们希望能再往前走,用传统的格局理念来营造中国意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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